宫廷素食固然讲究,但有太多的礼和仪式的成分。寺院素食低的有苦行僧气,高的有富贵气。民间素食与时令、风俗为伴,朴实淳美,颇饶古风,可惜星星点点,不成片段。
知堂老人云“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下,清泉绿茶,用素雅的陶瓷茶具,同二三人共饮,得半日之闲,可抵十年的尘梦。喝茶之后,再去继续修各人的胜业,无论为名为利,都无不可,但偶然的片刻悠游乃正亦断不可少。”
我想,这也是我辈凡人食素的最高境界吧。
耐人回味
豆腐是素食中最基本、最普通的食材。但是要想把它做好却并非易事。大觉寺的文思豆腐羹,妙在将新鲜的豆腐切成细丝入羹。如此纤细的豆腐丝漂浮在醇厚的羹烫之上,别添一种流动之美。
鲜嫩的豆腐丝入口即化,温软香甜,毫无豆腐味和卤水味,而且软滑的豆腐丝使整道汤羹更加醇厚,绵长。
素食本是清淡之品,给人的印象也不免寡、淡、单薄,然而虽然取材于清淡的材食,文思豆腐羹却自有醇厚、香滑的口感,让人备感厚重、鲜美,耐人咀嚼、回味。